() ,语气发沉:“上车。”

时芷跟着坐进车里。

车子发动,她听见傅西泠说:“你胆子也是够大的,那些招待所楼下一排寿衣店、花圈店,卫生堪忧,估计还会有蟑螂和老鼠......”

蟑螂和老鼠,酒吧楼上也有。

重要的是,离她开学还有十几天,招待所的价格算下来比较合适。

她反问:“所以呢?”

后面傅西泠没再说话,沉默地开了一路车。

也不知道这位二世祖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了,满身戾气。

时芷索性闭着眼,靠在副驾驶座位里闭目养神。

车子一路开到傅西泠居住的小区,驶入地下停车位。

时芷来过,不陌生。

傅西泠下车,从后备箱提出她的行李箱,对她一偏头:“走吧。”

回到住处后,傅西泠脸色才有些缓和,丢了瓶矿泉水给时芷,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:“你舅妈怎么和你说的?”

时芷简略总结:“哭穷,说是赔钱出兑。”

看傅西泠的表情,他似乎很想骂脏话。

但他只是皱了皱眉,坐在沙发里喝掉半瓶矿泉水才说:“我给她按百分之八十算的,额外多加了五万块。真就一分钱都没给你?”

时芷摇头:“没有。”

她情绪并不高。

换了平时有精气神的时候,在傅西泠拎她行李箱往咖啡厅外面走那会儿,她就会跳起来和他打一架,根本不可能莫名其妙地跟着他回家。

但今天,确实没有这份心情。

傅西泠就坐在她身旁,用矿泉水瓶戳了她手臂一下:“欸,你要是不爽你舅妈的处事方式,那五万就不给她了,反正也没写进合同里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时芷已经习惯了亲戚们对她避之不及的态度,她不想听谁安慰她,也不想在背后议论亲戚们的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