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傅询不明意味地勾唇笑了一下。

此时马车驶出城门,远远地便听见马匹的嘶鸣声、人群的欢呼喝彩声。

韩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,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,用木桩立起围墙,圈出一大块地,又用彩旗装饰。

周围搭了高台与棚子,世家贵族各自占着一处。此时场上正比着,听着声音,看比赛的不只有公子哥儿,还有姑娘小姐。

倒是十分热闹。

韩悯放下帘子,转回头,笑着道:“原本是宋国人的游戏,怎么小叔叔也喜欢上了?”

傅询道:“他素来征战在外,如今无仗可打,自然是心痒了。”他想了想,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:“宋国使臣来永安,自然带来了他们的玩意儿。”

早前几日松竹馆就传了密信过来,说宋国的广宁王赵存与季恒认识了。季恒又是信王李恕的外甥,有理有据地说上两句,李恕也会应下他的合理请求。

再加上收到密信时,傅询就让人吩咐李恕,近来季恒要做什么,都答应他。

所以这处马球场,其实是赵存与季恒在背后推动,借李恕的手办的,傅询早先也和李恕通过气。

但傅询并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韩悯,只是见他掀着帘子看,兴致不错的模样,别过脸去,淡淡道:“你要是喜欢,等九月去秋狩,打野兔野雁才有意思。”

韩悯道:“都挺有意思的。”

傅询十分正经:“野兔漫山遍野都有,不像他们,争破了头去抢一个球。”

韩悯看着他,想笑又不敢笑,憋得很辛苦。

傅询瞥了他一眼:“想笑就笑。”

韩悯摸摸鼻尖,还帮他找起理由来:“其实这个和所处地域也有关系。我大齐山壑丘陵遍布,有时候马匹跑也跑不出多远,所以看重山野狩猎;宋国地处平原,他们比较喜欢这个。”

“你想说,打马球可以加到军队训练中去。”

“正是,宋国把它当做取乐的玩意,实在是亏了。”

已然到达马球场外,马车也停下了,外边人请圣上下车。

落了地,信王爷李恕与悦王爷傅乐就带着人在马球场外候着。

见过礼,说了两句客套话。

里边人比赛未完,傅询看了一眼看得出神的韩悯,抱着手在外边停下脚步,道:“等他们打完再进去,行礼叩拜反倒打扰他们。”

场上分做两队人,为作区分,分别在右臂上系上红色或蓝色的丝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