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What?”珍妮失笑,“不,不,当然不……好吧,有一部分是因为他。”

她抽了一口烟,“但并不是因为他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我只是不想背负这么大的压力,当我们在好莱坞的时候,我总是在想,如果我们被抓到了,迎来的会是什么样的一场风暴——”

“是的。”切萨雷同意地说,“这的确会是件大事,我明白它会对你的心理状况带来影响。”

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,令人忍俊不禁,珍妮笑着说,“而我猜你改变态度的原因是你实在很担心我会在重压下,我不知道,Boom地一声,变得疯狂,是吗?”

切萨雷在抿嘴——珍妮看不到,但感觉得到,那绝对是个抿嘴,他干巴巴地说,“说实话,有时我的确情不自禁会有此担心。”

珍妮大笑,“噢,切萨,亲爱的老切萨。”

她拍了拍切萨雷的肩膀,或者无论是什么她碰到的地方,渐渐地止住了笑声,“你知道什么吗?——有时候我也会有这样的担心。”

切 萨雷和黑暗一样幽静,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让她感觉安全,也许正是因为在所有人里,切萨雷是最接近她秘密的那个人——他绝对已经发现了不对,甚至有可能 已经做出了一些猜测。珍妮真正地松弛了下来,很久以来,她第一次不报任何目的地展开一段谈话,袒露部分心声,“我们在加勒比海的时候,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了,当我和克里斯发展了一段松散的……我不知道,朋友关系以后,事情就变得很复杂,但在加勒比海,这一切变得让人喘不过气,在此之前我当然有很多事情瞒着 大众,就像是你说的一样,这让我感到压力,也许是因为从众心理的本能在操纵着我——但那些压力我可以学着应付,只是,可能是拍了很多武戏的关系,在加勒比 海,我觉得很累,我开始恐惧未来,我不能接受在那么精疲力尽的工作以后,回到屋子里,然后还要处理另一段尴尬的关系。”

她说,“当我想象我和乔什结婚以后的事态发展,我觉得……很孤独,这段婚姻会成为一个非常巨大的秘密,巨大到让我把所有人区分成两个群体,知道这个秘密的,不知道这个秘密的。而属于前者的人又是那么的少,切萨雷,我不知道如何描述,就只是……”

“就只是感到你已经不再属于任何群体,你独立于这个社会以外,几乎没有人是你的同伴。”切萨雷说,“是吗?”

“是 ——是。”珍妮说,“而这个秘密也断绝了我寻找同伴的可能……我不可能在结婚期间去找到一个让我的家变得更像家的人,我就像是显微镜下的蚂蚁,除非永远躲 在汉密尔顿,否则没有一点自由——这是多么奇怪,在好莱坞,你身边永远都有那么多人簇拥着你,可你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到你自己有多孤独,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 关注着你,可你是如此、如此的孤单……”

她说不下去了,屋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。

切萨雷轻声问,“你需要纸巾吗?”

“不,”珍妮清了清嗓子,“我——我很好,真的——而且我手里就捏着一块。”

他们又沉默了一会,然后珍妮索性自暴自弃,“好吧,说出来吧——说说你是怎么在心里笑话我的软弱的——”

“不。”切萨雷打断了她的话,他的声线柔和下来,“不。事实上,我很钦佩你的坚强,你已经是我手下崩溃次数最少的大咖明星了,杰弗森。”

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