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。”切萨雷说,“贝尔有一段时间几乎染上酒瘾,克里斯托弗应对压力的办法是流连花丛—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,你的表现已经完美得让人喜出望外。当然,我得说过去有那么一次,我以为你也已经崩溃了。”

珍妮含着眼泪咯咯笑了起来,“《笔记本》和《Prada》。”

“对,《笔记本》和《Prada》。”切萨雷说,“所以,每个人都有受不了巨大名气的时候,虽然你的情况要比他们都特别一些……”

“特别在哪?”每个人对于自己的评价都是很在乎的,珍妮竖起了耳朵。

“你 是个很神秘的人,杰弗森。”切萨雷说,“我怀疑世上有人真正地了解你,在你身上存在了一个……我不知道,秘密?谜团?你总是背离我的预测,我了解我的客 户、同事、朋友,这是一个经纪人的看家本领,但我并不太了解你。我想这对于你来说会是一个压力之源,这世上没有人能了解真正的你,没有人能理解你,这本身 就意味着极大的压力和……”

“孤独。”珍妮轻声说,“是的,如此的孤独。”

“是的。”切萨雷说,“极度的孤独当然会导致一连串的心理问题,所以,如果结婚会让你感到更糟,那么没问题,婚姻选项出局。”

“真的吗?”珍妮第二次抬高了声调,她几乎是喜出望外地,孩子气地问。

“真的。”切萨雷第二次肯定,“毕竟,我不想去疯人院探望我最好的客户。”

“和合作伙伴。”珍妮纠正。

“和合作伙伴。”切萨雷从善如流。

“Good。”珍妮笑了,她抬起酒杯,“Cheers。”

切萨雷借着月色和她碰了碰杯,有那么一会儿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只是坐在天台上,看着远处的城市一片一片地亮起灯光。

“所以。”珍妮晃了晃酒杯,“你之前说克里斯托弗应对压力的办法是流连花丛——”

切萨雷仰起头,冲星空放松地大笑起来,他很少有这样的笑,年轻、无忧无虑、纯粹,“而你说你们只是炮.友——”

“我只是——好吧,我只是很有好奇心,不行吗?”珍妮嗔怪地说,“回答我,切萨——我保证不会和他说——如果你不答应,那就是你把他看得比我更亲近。”